肃是相熟能随意说话的人了。

方才几句话,才将顾运拉扯回来,此人从头到尾,都并没有将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看待。

这位不是什么普通人,是皇上的爪牙利齿,是把顾家卷入两难境地的罪魁祸首之一,这样的人怎么会感情用事?

她却差点被迷惑!

猛地一下子清醒过来,顾运在心里给自己上了几个警报。

再去看司桓肃,那眼中尽是冷静的算计。

此番自己一路受罪皆受他连累,可见有半分悔意恨意?

不曾,

她抿了抿唇,捏着手里的信纸,忽而沉声说:“你知道这是我姐姐给我的信?为什么要拆,你是不懂何为尊重二字吗?”

司桓肃静静一瞥,“你在说什么笑话?果然恐是年纪小之过,你当我是什么人?稽查司过手的东西,能给你已经是格外授意,你与我在这里谈什么尊重?”顿了片刻,哂笑一声,“顾小姐是不是忘了,你并非我请来客人。”

顾运脸色沉沉,是了,她是差点忘了,她是人质不是客人。

“多谢你提醒,以后定然再忘不了了。”

说罢,起身直接出了书房。

顾运实是自己在屋子里懊恼反省,把顾泰写给她的信看了又看,回头自己又研了墨水,铺开纸,提笔写了起来。

在屋子里一坐就是许久。

晌午丫鬟进来请她出去用午饭,顾运头也没抬,说不饿,身体还伏在桌上,继续写东西。

丫鬟满脸迟疑犹豫,但见顾小姐根本不理人,只做着自己的事,还是转身出去了。

外头花厅里,管家问顾小姐可说了想在哪里摆饭。

丫鬟摇摇头,回说:“顾小姐说并不饿,就不用午饭了。”

管家拧眉:“这怎么行?都是怎么伺候的?小姐说不吃,难道你们不会劝,就真这么直挺挺让姑娘饿着?谢大夫让吃的药膳已经炖好,得了,一个个的,这点小事也办不好,我亲自送过去。”

管家提着药膳过去了。

果然顾运依旧说不想吃,管家便忙端着张笑脸劝说:“小姐先前沾了凉水,大夫也说了有风寒的内症,身体上的事情可不是能开玩笑的。这药膳都是捡了最上等的好药材食材熬出来的,足足炖了有一上午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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